她眉飛色舞的學著厲清歡今天的模樣,喬燃看了,一陣心酸。 「這裡除了兩位如此幼稚的人,還會有誰?」司馬耀挑挑眉,道。
「好你個神棍,想死是吧!」
「咋的,你這老婆子想打架?」
道然沒有說話,雙拳探出,直接向著他的老臉招呼,對她來說,打架這種事,要少說多做!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司馬耀她要幹什麼!
「怕你啊!」司馬耀見得道然攻來,旋即陣勢擺開,就迎了上去。而一旁的道仁更是當仁不讓的也加入了進去。
頓時,異常嚴肅莊重的歸元劍派議事廳再次成為長老之間毆打的場所。
…
「感覺不對——」
竹屋內,古木正在嘗試衝擊武徒境界,不過在經過一個時辰的努力,卻讓他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。
至於什麼地方不對,他又說不上來,所以最後只好放棄了衝擊武徒的打算,而是起身走下床,坐在椅子上皺眉苦思起來。
「以前突破武徒,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五行元素存在,而如今依靠歸元劍決,卻始終難以察覺劍氣,莫非是火候不到?」
想起以前在葬龍山突破武徒的情形,古木更是頗為費解。
以劍道入武道,不同於五行,因為他需要領悟出劍氣,而這劍氣可以說等同於五行元素。
劍氣感應,劍氣入體。
便是武徒境界!
「自己現在已經達到入門級巔峰,按理說應該可以溝通天地之中的劍氣,可在剛才卻始終沒有絲毫的感悟,就好像——實力還沒有達到極限!」
古木想不通,最後只好又返回床榻上,開始運轉五行真元決。這段時間他曾偶爾修練過此功,但效果還是依舊,並沒有帶來實質性的好處。
」五行真元決,是自己曾經的立足之本,更是以五行真元來鍛體,難道因為重傷后功力全失,就如此不堪的毫無用武之地嗎?」
古木始終對這隨著自己一起來到異世的武功充滿了各種疑惑。
它的來歷,它的出處!
尤其在這兩年修練的過程,古木肯定五行真元決不是地球之物,而隨著不斷對尚武大陸的理解后,他更是有一種感覺,那就是五行真元決應屬這個世界的武功!
尚武大陸,一至九級武功,而五行真元決又是什麼等級?
古木無法肯定。
不過他隱隱推斷這五行真元決,至少應該在七級以上,因為,他還沒聽說過,七級以下,有類似華夏國這般的內功心法。
聚靈為攻,聚靈為御。兩者雖然有差異,但無疑都是攻擊系的武技,而五行真元決卻旨在積聚真元,凝練肉身,顯然屬於一種修身養氣的武功。
這和華夏國各種的內功心法很相似,比如那少林的易筋經,武當的紫霞功。
所以,古木始終無法狠下心丟掉這五行真元決,在床上認真的再次運轉五行真元決!
小周天。
大周天!
如此重複下來,古木沉浸在無限循環中,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。
直到兩個時辰后,他才輕嘆了一口氣,而後徐徐睜開雙眸,無奈的暗道:「又精神了不少,只是丹田中還是空空如也!」
嘗試了多次,失敗了多次。古木早已習以為常,所以並沒有過多的沮喪,轉而開始靜心運轉歸元劍決。
劍決運轉,大小周天循環開始。
古木如往常一般修練起來。
分分合合纔是愛 而隨著劍訣心法的不停運轉,古木經脈中便出現一道道微弱的劍芒。
這是劍氣形成前的微粒劍芒,是入門級的象徵,而一旦和天地之間的劍氣溝通,劍芒蛻變轉化為劍氣,便可以突破至武徒!
劍芒在十二經脈中隨著固定軌道不停的流動,最後在幾番周轉后,就會一致的湧入丹田中。
丹田是天地萬物之靈的容納所,是它們生生不息的根源。不管是五行靈芒還是劍芒,想要蛻變,必須要在這裡完成!
「劍芒進入自己的丹田,最後因為我無法溝通天地間的劍氣而徹底消散。」看著丹田中不斷凝聚的劍芒,古木暗暗苦笑。
自己明明已經有了晉級武徒的資格,但卻始終沒有絲毫的感悟,就彷彿這片天地根本沒有劍氣的存在!
但是,可能嗎?
如果別的地方沒有劍氣,古木或許可以理解,但這裡若是沒劍氣,打死他都不信!
歸元劍派,底蘊悠久,千載歲月下走出無數劍道大能,如此沉澱積累下,恐怕無形的劍氣早就籠罩在整個劍山上了!
「看來還是時機未到啊!」
古木只好停下歸元劍決的運轉,正準備收回心神之際,卻徒然看到丹田的右下方驀然泛起一陣漣漪,而後就看到從那蕩漾中,驀然出現一道紅芒!
「這是啥玩意?」古木看到那出現的紅芒,頓時愣神,不過在片刻之後,他好像想起了什麼,竟是駭然失聲道:「儲存紅盒的一角!」
不錯,那紅芒正是古木在古家獲得並在溶火焚燒下,融入體內的奇怪紅色盒子!
「它怎麼還在我的丹田中!?」
自從古木武功全失后,丹田內早已空無一物,他原本以為這盒子和火木真元一樣,早已消失於虛無,而如今再見到這東西,也著實讓古木吃驚不已!
「它好像在吸收劍芒!」
紅盒詭異的出現一個稜角,那凝聚在丹田中即將潰散的劍芒,仿若受到某種吸引,正極速向著紅盒湧入。不一會兒功夫,那劍芒便被吸收個乾乾淨淨!
待得將劍芒吸收完,紅芒一陣閃爍,然後又突兀的消失在丹田之中!
「怎麼回事?」看到離奇的一幕,古木頓時被震驚的難以言語。
「不對!」古木在震驚之餘,仿若驀然想起了什麼!
「當時我晉級武徒之際,體內有木之真元,而在不斷運轉五行真元決的時候,並沒有如劍芒那般無辜消散!」
「起初我以為這劍道晉級武徒和五行晉級武徒有著本質的區別,而如今看那突然出現的紅盒,顯然好像情況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!」
古木這一年中,不斷修練歸元劍決,劍芒經常凝聚在一起,不過很快就消失了,當時的他並沒有去留意,因為他多次聽司馬耀提及,這劍道和五行道有著很大的區別,兩者屬兩種武道體系。
所以直至今日他都沒有重視丹田中凝聚出來的劍芒又慢慢消散。而剛才目睹了那劍芒被突兀出現的紅芒吸收,古木仿若明白了什麼!「難道我無法晉級武徒,是因為這儲存紅盒的緣故?」 這個傻孩子。
喬燃心中酸澀不已,抬手抱住了喬安。
喬安愣住了,不明白喬燃這是怎麼了,她牽強的彎了彎唇角,「媽媽,你怎麼了?不好笑么?」
「喬喬……」
「媽媽,你給我帶湯來了是么?讓我猜猜今天是什麼湯,麥冬枸杞鴿子湯?還是蟲草花旗參香菇湯?」
喬安飛快的轉移了話題,鬆開她,到沙發上坐下。
喬燃整理了一下情緒,笑著過去,「就你小狗鼻子最靈,給你燉了鴿子湯。」
「哈哈……我就知道。」
喬安打開保溫食盒,給自己到了一碗,「我得在小糯米回來之前喝掉,不然她又要搶我的湯了。」
瞧她那猴急的模樣,喬燃無奈的搖頭失笑,「給小糯米和萌萌留一點,你一個人能喝的完么?」
「不管,這些都是我的。」
說曹操曹操到。
陸萌剛推開門,小糯米像個小火箭炮一樣,衝到了喬安面前,踮起腳尖,兩隻小爪子撐在她膝蓋上,小脖子伸得長長的,著急的抱怨,「麻麻你又躲著小糯米偷偷吃!」
喬安一手護著湯,一手抵著小糯米的腦袋,把她推開了一丟丟距離,「媽媽,這小東西才是小狗鼻子。」
她剛喝沒幾口呢,就聞著味兒回來了。
小糯米鼓著白嫩的包子臉,吭哧吭哧的爬到她腿上,小嘴巴張開,「麻麻,啊。」
喬安餵了她一口,小糯米笑得眉眼彎彎,「好好喝!」
陸萌看了一眼眼下的情況,沒有想象中的那一幕出現,她總算放心了。
…………
掛了電話,慕靖西臉色陰沉至極。
車廂內,氣壓陡然降至冰點。
江洵小心翼翼的從後視鏡里打量著他的臉色,發現此刻正是風雨欲來的前兆,他立即收回目光。
剛才夏霖究竟跟三少說了些什麼?
能讓三少這麼動怒的事,十有八~九跟喬小姐有關。
「江洵。」
「三少,您吩咐。」江洵回過頭,看向他。
男人深邃的眸底戾氣盡顯,「安排一下,讓厲清歡和賀美心明天去看厲鎮雄。」
江洵疑惑的蹙眉,不是已經安排過了么?
為什麼短時間內又安排一次?
「三少……我不明白。」
「厲清歡不老實,那就從她父親開刀。」
江洵恍然大悟,「是,我明白該怎麼做了!」
第二天,一早。
厲清歡昨晚等了一晚,也沒等到慕靖西。
今天早上心情有些糟糕,剛吃過早餐,慕家的警衛又來了,依舊是畢恭畢敬的請她和賀美心一起去探監。
「我們沒說今天要探監。」厲清歡看著警衛,一字一頓。
賀美心按住了她的手臂,「清歡,我想去看看你爸爸。」
之前想見不能見,現在終於有機會能見面了,賀美心不會錯過這次機會。
厲清歡一手揉著額角,「好吧,我們去看爸爸。」
到達探監室,母女倆左等右等,等了將近半個小時,也沒等到厲鎮雄。
厲清歡起身,到探監室外,叫住了警衛,「究竟怎麼回事,我爸爸怎麼還不來?」 警衛似笑非笑,「馬上就到了。」
警衛的態度,不似剛才那麼畢恭畢敬,倒顯得有些……輕蔑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厲清歡只是冷哼一聲,沒跟警衛一般計較,轉身回了探監室。
不到五分鐘,厲鎮雄被獄警一左一右的架進了探監室。
此刻,他臉上血跡斑斑,已經不能自主站立了。
需要藉助獄警的力量,才能堪堪穩住身子,隔著一塊玻璃,他費勁的睜開眼,嘴巴微顫,不知道在說些什麼。
賀美心和厲清歡震驚當場,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!
修仙強者重回都市 兩人焦急的衝上前,拍打著玻璃,「爸爸!」
豪門地下情 「鎮雄,你怎麼樣了鎮雄?誰幹的,究竟是誰幹的!」
然而,厲鎮雄已經連拿起電話的力氣也沒有了。
匆匆看了一眼,厲鎮雄便被獄警帶走了。
厲清歡目眥欲裂,瘋狂的拍打著玻璃,「站住!你們給我站住!爸爸……」
警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母女倆身後,他冷聲警告,「三少說,這就是招惹喬小姐的下場。以後,你每招惹喬小姐一次,或是出現在她面前給她添堵一次,就加倍的報復在你父親身上。」
警衛的話,如利刃一般,深深刺進了厲清歡的心臟。
這是……慕靖西吩咐的?
她咬緊牙關,上前揪住警衛的衣領,「慕靖西他瘋了么?不想要骨髓了么?還是他想看著喬安去死?!」
揚起的手還沒落到警衛臉上,便被警衛扣住手腕,用力一折,咔擦一聲。
厲清歡臉色驟然慘白,她痛苦的尖叫出聲,「啊……」
「三少還說了,要是你敢辱罵或是毆打我,我可以正當防衛。」
先是丈夫慘遭毆打,現在又親眼看到女兒被折了手臂,賀美心哭喊著抱住了厲清歡,「清歡,你還好么清歡?」
厲清歡痛得渾身痙攣,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賀美心恨恨的瞪了警衛一眼,撂下狠話,「別想我會捐出骨髓救喬安!」
丟下狠話,她扶著厲清歡踉踉蹌蹌的離開。
警衛拿起手機,向慕靖西彙報:「三少,她們兩人離開了,一切都按您吩咐的做了。」
「好。」
掛了電話,慕靖西一轉身,便看到了環抱著雙手,站在身後饒有興緻盯著他的喬安。
放下手機,勾唇一笑,他上前抱住她,「在看什麼?」